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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厚黑这门学问讲究如何操控人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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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风言风语,骆心安也有所耳闻,但她从不信鬼神之说,听过自然就一笑了之。

第二天一早,她就派紫萝跟着宝珠一起出了洛府,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紫萝真的瞒着所有人把那串珊瑚手串当掉,换了一大笔银子偷偷给了父母。

这样一来,就更加证明她舍近求远,宁愿当掉首饰换银子也没有当着骆心安的面选那箱银锭子,的的确确是心里有鬼,甚至为了这些钱已经快要按耐不住。

然后当天深夜,一直盯着紫萝的宝珠敲响了骆心安的屋门。

“小姐,紫萝动手了。”

坐在贵妃椅上的骆心安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来,笑着说,“她可终于动手了,我等的都累了,说说吧,她做了什么好事。”

宝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丝帕包裹的东西递过去,“我瞧见她把这个东西偷偷的藏在了您放衣服的箱子底下,而且还特意压了块砖,要不是特意去找,压根看不出问题。”

骆心安一看这手帕都是她平时惯用的那几个条之一,还真是煞费苦心,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白色的圆片似的东西,大概指尖那么大小,仔细闻闻还有一股腥气的味道。

“这是……白芍”骆心安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这东西她认识,以前拍戏经常熬夜加班,有时候还不得不在大姨妈光临的时候下冷水,所以落下了痛经的毛病,当时找过一个老中医,给她开的汤药里面就有白芍这个东西,据说有舒经活血,行气止痛的作用。

可这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味药,这样大费周章的藏到她房间里图的是什么

“找大夫看过没有,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宝珠点了点头,一脸愤怒的瞪着眼睛,小声说,“这东西问题可大了,这玩意儿看着是普通的药材,可是上面养了一种叫骸盅的虫子。”

“骸盅这是什么的东西”骆心安皱起眉头,这种虫子她真是闻所未闻。

“大夫说骸盅是种特别阴毒的虫子,长得恨小,身体是透明的,平时用眼睛根本看不到,最喜欢寄生在花草的根茎上面,如果不小心把这东西吞进肚子里,立刻就会暴毙身亡,苗疆那边都把这虫子当做巫蛊之术来用,恶毒的很。”

听完这话,骆心安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厌恶的把这包白芍扔到一边,还觉得手上有那玩意儿的味道,又用手帕擦了好几遍。

宝珠说到这里她什么都明白了,这个背后要害她的人根本就是准备将她置于死地,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紫萝有问题,一旦在她屋里找到这东西,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样的栽赃嫁祸可真是狠毒无比啊!

宝珠一看骆心安冷硬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奴婢把紫萝那贱-人拽过来,带着这些白芍去老爷那里评评理”

“没用的,紫萝既然敢做这件事,说明自己家人被别人捏在手里,就算闹到父亲那里,她为了保护这个人也肯定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到时候再来个咬舌自尽,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那我们就这么任凭别人欺负到脑袋上”宝珠攥着拳头,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骆心安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目光似刀一般锋利,“你见我什么时候吃过亏,这一次的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宝珠心中一喜,“小姐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能是谁干的能使出这么丧尽天良的阴毒手段的人还能有谁

骆心安点了点头,冷笑一声,低声吩咐道,“这东西你先去拿去烧掉,紫萝那边不要打草惊蛇,你去把喜鹊给我叫来。”

宝珠一听这个名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喜鹊不就是当初那个被洛婉婷收买,给小姐屋子里送迷香,差点害得小姐被采花贼玷污的那个小贱-人么!

小姐这时候找她来做什么

她心里疑惑,但是还是立刻去办,没一会儿喜鹊就被宝珠带进了屋里。

她本是老太太屋子里的大丫鬟,跟璎珞平起平坐,比宝珠要高不止一级,但当初在青云观被洛婉婷收买成走狗,不仅没有帮她害了骆心安,反而跟着四小姐落个一起发配到北院的凄惨下场。

洛婉婷虽然可恶至极,但到底是洛家的小姐,被发配到北院后干的活根本没法跟其他丫鬟比,但喜鹊就没这个好命,在北院被人欺凌的生不如死,整个人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这会儿穿了一件破衣,瑟缩的跪在骆心安面前,害怕的全身发抖。

她以前害过这位大小姐,现在报应终于还是来了,眼前这位已经成了身份高贵的贵女,想要弄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奴……奴婢喜鹊,见过大小姐。”

骆心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袋碎银子拨弄着,轻笑着说,“自从上次在青云观一别,我倒是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你去哪儿了,怎么我在老太太那里一直没有再见过你”

她明知故问反而让喜鹊更加惊恐,忍不住叩了一个头,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奴婢……奴婢被发配到了北院。”

“哦,原来是躲去北院了,难怪我找不到你,想到当日你对我还有‘送香之恩’,我都没来得及‘报答’,这才想着把你给请来,好好聊聊,你说对吗,喜鹊”

喜鹊一听这话,吓得全身发抖,差一点尿裤子,什么‘送香之恩’什么‘报答’,这根本就是要取她小命啊!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当时只是一时糊鬼迷心窍,并不是真的有意要加害小姐,求小姐开恩饶奴婢一命吧!”

她抽噎着一边认错一边砰砰的磕头,几下子就把额头撞得鲜血直流,配上她瘦削干瘪的一张脸,整个人跟一具骷髅一样吓人。

骆心安就看着她磕,也不说话,等她磕的快断气的时候才起身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小脸看了看,轻声说,“瞧瞧这小脸磕的,我又没说要怪你,你急什么我叫你过来不过就是有几个一直没有琢磨明白的问题想问问你,你老实回答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小姐您……您说,只要您放奴婢一命,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骆心安一听这话,笑眯眯的弯下腰像个打听八卦的小孩似的凑近几步问道,“我挺想知道,当初洛婉婷究竟花了多少钱才让你帮她害我”

“……五……五十两……”眼前的大小姐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比不笑的时候更让人不寒而栗,喜鹊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哦,才五十两。”骆心安直起腰摸了摸下巴,眼睛一挑,“啧啧,原来我的命只值五十两啊。”

说着她冲把桌子上那一袋子银子砰一声砸在地上,里面滚出一枚枚刺眼夺目的银锭子。

“喜鹊,我也不想为难你,谁还没有个被钱冲昏脑子的时候不是所以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就问你一句话,我给你一百两,你愿不愿意替我卖命”

这话一出简直是天赐的恩典,甚至天上掉馅饼,喜鹊根本没想到会峰回路转,赶紧跪地磕头,“奴婢愿意为大小姐效犬马之劳!谢小姐不杀之恩!”

骆心安翘着嘴角挑了挑眉毛,对旁边的宝珠使了个眼色,接着一个大铜锅和一个炉子就被抬了进来,骆心安把一整袋,足足一百两银锭子全都倒进锅里,宝珠顺势往里面倒满了水,接着点燃了炉子。

“银子就在这里,你快伸手拿吧。”

喜鹊脑袋当即嗡一声响,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为小姐卖命是应该的,不……不能要什么银子……”

可这时骆心安原本笑眯眯的脸,却陡然间阴沉了下来,冷冷一笑,“不想要了洛婉婷的五十两都能把你收买,现在我的一百两你倒是看不进眼里了今天这银子你不拿也得拿!”

“宝珠把她的手给我按进锅里!”

一句话落地,喜鹊刚要惊恐的尖叫逃跑就被宝珠在身后用布条堵住了嘴巴,她在北院吃不饱穿不暖,哪里是宝珠的对手,几下子双手就全都进了铜锅。

“!”她惊恐的剧烈挣扎,努力想要求饶,可是压根没人理会。

铜锅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起初还只是温热,后来随着滚动的水泡越来越多,直接刺得皮肉剧痛。

“喜鹊,你听过温水煮青蛙吗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青蛙放在冷水锅子里,慢慢的加热,它起先会无知无觉,等到意识到时候已经跳不出去,最后只能乖乖地被煮熟撕烂,大概你的这两只手也会像青蛙一样,一会儿就熟了吧”

“其实这样也不错,你看我这一整个人才值五十两,你一双手就赚了一百两,你的命比我这小姐矜贵多了,你该知足了。”

喜鹊真是被吓破了胆,一双手旁边是铜锅,下面是银子,一会儿水烧开了,根本和炮烙之刑没有区别!

一想到自己的手一会儿要皮开肉绽,皮肉全都黏在银锭子上,轻轻一碰血都凝结在一起的滋味,她崩溃的发出“唔唔唔!”的喊叫声。

“知道错了”

“唔唔!”喜鹊疯狂点头。

骆心安给宝珠使了个眼色,解开了喜鹊嘴上的布条,她下意识的就要把手缩回来,骆心安这时却笑着开口,“别急着往回缩,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是敢往回缩,我就让你的那位如意郎君也尝尝这个滋味。”

一听这话,喜鹊猛然瞪大了眼睛,目疵欲裂,双手一下子定在锅子,“……奴婢不懂小姐您……什么意思……”

“我说错了吗”骆心安挑了挑眉,随手把桌子上一个沾了血的指环扔在了喜鹊跟前,“这东西是不是你心上人的”

在喜鹊被发配到北院的时候,她就派人查过这小丫头的底细,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两个人感情甚笃,但因为都家境贫寒,迟迟没有钱成婚,而这男人还要考取功名,两人的开销就更加巨大,不得已喜鹊就进了洛府,赚钱补贴家用。

两人约好等喜鹊十八岁出府的时候,攒够了钱就成婚,可现在一直推迟,仍然遥遥无期。

所以她就吩咐宝珠在早上出府的时候去找这个男人,给他一笔钱买下他身上一件信物,再从后厨那里抹了点鸡血,足够以假乱真。

果然,喜鹊一看到这只指环,以为骆心安绑了心上人,所有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瘫在地上跪地磕头,“大小姐我求求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不该害你!求求您放过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忍着剧痛重新把手放在越来越烫的铜锅里,再也一动不敢动。

骆心安看吓唬的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勾起嘴角低声说,“喜鹊,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不你就继续这样敷衍我,不拿出一丁点赎罪的决心,那你和你的心上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反正北院那地方天天死人,没人会关心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而你的心上人就更好办,没准出去买本书就撞上什么‘意外’,到时你们俩到地底下还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也算是了了这辈子的心愿。”

一听这话,喜鹊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骆心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要不你就对我誓死效忠,一会儿按我吩咐的去做,不容有一丁点闪失。”

“我知道你还有三个月就要满十八了,本可以出府去跟爱人团聚,可惜现在被关在北院里,恐怕这辈子都要在那里孤独的了却余生了,不过只要你真心赎罪,我就会放你一条生路,等你事情办成了之后,我会找机会放你出府,到时候这一百两也是你的,你跟你夫君以后无论是考取功名还是开店做个小生意,我都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情。”

锅里的水这时候终于开了,一股刻骨铭心,噬心吞骨的剧痛瞬间撕裂了双手,喜鹊死死地把尖叫声吞进肚子里。

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结果骆心安却给了她一条生路,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愿意誓死效忠,为小姐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看着跪在地上真心臣服的喜鹊,骆心安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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