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苗疆蛊事1(31)(2/2)
都说吃亏是福,我被这杂毛小道吃了这么多亏,果然没有白吃。
保镖们本来就一直关注着这边,一看到自己人都吃了亏,立刻围了上来,冲突一触即发。
十几个人,一下子就围住了我和萧克明。
听到这边热闹,里面的加藤一夫和翻译都走了出来,加藤一夫看见这个景象,冷冷地盯着杂毛小道,说都别闹了,需要我报警么我叫老萧住手,他放开了加藤原二,然后站起来,拍拍手,说:“加藤先生,你倒是个阔绰的主顾,但是你的儿子,却是个冲动的家伙。话不投机,我们就此别过吧。”
杂毛小道和我一起离开,旁边的保镖想围上来,但是那个白发的家伙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
我们两个回到车上,驱车离开这个会所。
老萧见我脖子上有勒痕,问没事吧我说没事,就被狗咬了一下,他哈哈大笑,说你怎么一下子就软了这可不像你。我愁眉苦脸,说我的金蚕蛊休眠了,我借助不到它的力量,那小子又会两手,所以一下子就跪了。他很惊奇,说你的虫子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不会是吃了那果子,挂球了吧
我啐他一脸唾沫,说怎么可能我跟它在意识上一直有一丝联系,吃撑了倒是真的。
老萧哈哈笑,说你这个家伙也是,金蚕蛊自从跟了你,就没过上一个好日子——金蚕蛊的食物不是带毒的生物么你天天给它喂什么,喂猪牛内脏拌二锅头!我的天啊,这么奇葩的食物,亏你想得出来。这一次见了好东西,它自然是先吃为妙啦。得,把我的份额也吃了,不行,你得赔我。
我叹气,说这次的聊天费,我就不跟你分了。
杂毛小道见我转脖子,问很疼么我说是。他问要不要找个机会弄一下那个小子,他昨天凌晨算是杀人了吧要不然我们给警察举报我说要人家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回答他又出主意,说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把他打一顿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人家那么多保镖呢他叹气,说你杀王洛和的时候那么牛b,现在怎么这样了,干嘛不放蛊
我开着车,没好气地说金蚕蛊已睡,我下个毛的蛊啊
嘴上这么骂,心里不由得怀念起了体内这个肥虫子,觉得它有的时候有点像权利,是毒药的滋味,一旦没有了,心里面骤然失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从高位上退下来的离休老干部。又想起了那个日本少年,这个人性格怪异、坚毅果决,连杀人都不眨眼,简直是个狠角色,而且我隐隐感觉他有些不凡,对周围事物有些排斥力,想必身上佩戴着什么东西,即使有金蚕蛊在,我也不一定有把握把他给灭了。
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忍了。
chapter 15 江城事了拂衣去
我们聊了一会儿,又说到了妖树的事情。
我颇想知道那天夜里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加藤原二没有死,那么胡金荣死了没有呢其他人呢那满地装着尸骨的陶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密密麻麻的鬼娃娃,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无数的疑问在我心头升起,真的是百爪挠心啊!然而在这里我们没有一个熟人,那个申警官,连我们被偷了东西都不管,我可指望不了他给我们提供什么消息。
我突然想起来,杂毛小道说进入现场的那几个人里,有一个是他师侄,于是让他去打探一下。他一听,装傻充愣地说有这回事儿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愿去,我也没有办法逼他,只好就此作罢。既然已经拿到了还魂草,于是我放下了好奇的心思,没有再去关注。我只以为这只是我人生中离奇经历的一件小事,放下心,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件事情远远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今后几年的奔波,也只是缘发于这几天的事情。
当然,这是我当时所不知道的,这也是后话。
我们返回了酒店,刘哥打电话过来邀我们去见段叔,我懒得去,就让萧克明去了,拉上窗帘,自己躺在床上,陪朵朵一起玩手拍手的游戏。“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我念叨,然后她很认真地拍着,有时候我错了,她就挠我痒痒——我特别怕痒;要是她错了,她就一脸沮丧,嘟着嘴巴不高兴,而我则很欢乐地把她的脸使劲拉长,做可爱的鬼脸。
没了金蚕蛊,我却依然有一些“法力”,或者说是信念之力,依然能够触摸到朵朵——当然,前提是她也愿意让我看见。
她不甘不愿,但是却并没有躲开我的惩罚,因为她是个好孩子,不会耍赖皮。
没了金蚕蛊,朵朵一个人时有些无聊了,就连看电视剧,都没有往日那么高兴。
晚上萧克明回来,跟我神秘地说想不想知道昨天凌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你有消息来源他说然也,那个段叔你是不了解,他可是江城这地界的一尊大佛,坐南朝北,黑白两道,手眼通天。今天说起此事,他便与我说了个大概,就准确度,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我来了兴趣,说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他弄来一杯茶,润润喉咙,开始讲起此事。
这野驴岛在古代是个敬奉妈祖的祭点,上面有一个渔民搭建的简陋妈祖庙,上个世纪40年代的时候被飓风摧毁,时逢年代动荡,老百姓连填肚子都成问题,自然不会想着重修庙宇。而后又进入了新社会、新时代,辞旧迎新,破四旧,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90年代初期,这植物园的主人胡金荣,还是江城南城区林业局的一个技术人员,很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一个高人,这高人别的不精,专擅长赌术老千,名声很大,又号“八手神眼”,后来出入澳门何先生的场子,出千被识破,结果被挑断了手脚筋,流落江城被胡金荣搭救。
八手神眼生命垂危,也来不及教胡金荣平生最得意的赌术,只说起自己偶尔听闻的一桩秘闻。
这秘闻便是关于野驴岛妈祖庙的传言。相传古代,重男轻女,海边的渔民尤其严重,经常碰见有人生下女婴后,溺毙而死。南方迷信,尤其是常年在海边漂泊的人,这辈子都寄托于海面上的晴雨,迷信,死婴不敢随便乱埋,必须把死去的婴孩放入陶罐之中,收殓,然后埋葬在野驴岛妈祖庙附近的树林中。这一习俗极其恶劣(是说溺毙女婴一事),泯灭人性,但相传已久,直至民国时期还仍有渔民偷偷干起。
八手神眼某日路过野驴岛,去参观了一下,发现埋婴地里,居然长出了一颗绿色的青藤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