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月自证 官场无缘(1/2)
不光是摄政王,朝中众臣对齐国公这种“作死”的行为都很不理解,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这么私密的事,且涉及到兵权,就这么大剌剌地抖出来,难道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治他的罪吗?
“陛下,正是因为兹事体大,臣才不得已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拒绝,还望陛下赎罪,臣亦知如今镇国大将军将赵家军整治的更加严明有序,比我父亲在世时有过之无不及,所以恳请皇上将北方边军改旗易帜,莫要再让朝中上下称之为赵家军!”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军队是皇上的军队,皇族姓周,边军怎可姓赵?
之所以北方边军会称为赵家军,是因为赵慎初的祖上赵悯之是太祖的拜把兄弟,曾多次率兵救太祖于水火,太祖皇帝登基后曾欲封之为齐王,他多次婉拒,被封为齐国公,并掌管北方边军的军权,此后近百年的时间里,齐国公府一直是北方边军的掌权者,曾被成为大虞国的定海神针,其军队也被直接称为:赵家军。但上一代齐国公赵让战死沙场后,皇帝以赵慎初需留京守孝为名,派镇国大将军接管了赵家军。
没有赵家人的赵家军,自然不能再叫赵家军了。满殿寂静,皇上的目光在朝臣的脸上一一掠过,除了跪在地上的赵慎初和微笑着平视前方的摄政王,所有朝臣都低着头装背景,包括他的亲弟弟,瑞王。
“摄政王,关于此事,你怎么看?”既然你抬着头,那便问你吧!
韩应文瞟了跪着的赵慎初一眼,持着笏板说道“回陛下,既然陛下已将兵权收回,那么北方边军确实不能再叫赵家军了,以免有人借机生事,免得齐国公为难,更免得陛下为难。”早就该挑破这层窗户纸了,你别装明君,他也不必装忠臣。自此后,齐国公府就是个失去了刀枪箭矢的将军,即将沦为普通的勋贵,而他韩应文再也不用忌惮赵家。他都想忍不住说一句:皇上,干得漂亮!
谁知龙椅上的人却轻笑了一声,“谁说朕收回赵家军的军权?朕早就说过镇国大将军只是暂时代管北方边军的军务而已,既然老齐国公的孝期已过,齐国公赵慎初,朕命你即可前往……”
“陛下且慢,”韩应文上前一步,说道“臣听闻鞑子各部最近有异动,镇国大将军已去边军三年,如今军中各事务刚刚被理顺,如有战事,临时换将,怕是不妥。”
他刚说完,就听赵慎初接着说道“陛下,臣以为摄政王说得有理,臣从未去过军中,如果贸然而去,怕难以服众,若贻误战事,则万死难辞其咎,况且臣的母亲年老体弱,臣尚未成家,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望陛下给臣一点时间。”
老国公夫人年老体弱?是谁持剑追了摄政王三条街?众臣垂头不语。皇上垂着头看向赵慎初,“齐国公,你即然打赌输了,难道还要耍赖不成?总不会让朕换个状元吧?”说完他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岑首辅。
“陛下,说起这新科状元,”韩应文也看向岑首辅,“听闻是岑首辅的庶孙?”
赵慎初看着他一副要搞事情的样子,立刻说道“陛下金口玉言,岑状元又有治世之才,自然不能更改,臣既不能让祖母和母亲老无所依,也不能让父亲的旧部心灰意冷,更不能给北方边军添乱,所以臣之所求,只有一事,若有战事,臣,即刻奔赴疆场绝不退却,若无战事,臣,望能常伴祖母与母亲左右,令长者心安。”
这就要不要军权但仍可为国征战的意思,殿上众人神色各异,韩应文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可是抬头看了眼露出满意神色的帝王,他立刻明白过来,今日这一场本就是两个人提前预演好的一场戏,那么,以赵让旧部的名义想要支开赵慎初的人又是谁?而他千方百计留在京城又是何意?
“准!”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两分轻松,三分愉悦,还有几分的威严,一锤定音。赵慎初领旨谢恩,起身从摄政王身边走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一眼,令韩应文如芒在背,他第一反应是,赵慎初留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自己!
就在他一个愣神的时间,大太监已经宣布退朝了,他此时准备再揭发岑明月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看着众位大臣有序地走出大殿,冷冷一笑。
瑞王跟在赵慎初的身后,叫了两声,“初,初,初哥儿,你,你,你怎么不去军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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